最近忙得没有时间去联系一些朋友,于是很多人都在问我,累不累啊?我说,累啊,因为我懂事了呀。然后他们说:不要让自己太辛苦,要适度的休息,不要让自己一点时间都没有。这其中就有我的父母。我确实很累啊,但是,我也懂事了。
从出生开始,我就活在父母的关注下,我的一举一动父母都看在眼里,而我的所作所为父母都会加以修正。我的人生轨迹就这样与我的父母产生了不可磨灭的联系。一直一直在父母的影响下,性格、理想以及对未来的向往都慢慢固化。
小时候,我特别喜欢玩,整天在村子里疯跑,不是在地上瞧蚂蚁努力地搬运粮食就是在树上看天边的太阳染红天空。那时的我从来不知过去与未来,我只知道我今天是否开心,我今天有没有面带笑容的安稳躺下。除了喜欢玩,我还有一令人头疼的事。少时,家里的床是自己爷爷手工打造的,当时的床长板在上下面镂空,空出很大一块空地来盛放鞋子及其他物品,当然还有我。不知为何,床下世界对我有莫名的吸引力,不管是闹小脾气还是无聊,我都会躲在床下,躲在最深处、最黑暗的地方,看着外面一束束洒下的阳光,呼吸着淡淡的老旧沉破的尘土气息,然后就这么一待,等到最后一束阳光被吞噬时,才慢悠悠地带着一身灰土及蛛网从床下爬出来,滑稽的就像一个刚结束演出的小丑。我一直不知道为什么我对木床有着这么莫名其妙的喜爱,过于是因为黑暗里的那几束如此清澈的光,好像只要伸手就能紧紧攥在自己的手心里。但大后,我也渐渐离开了,不仅是因为长大了进不去了,而且是因为我的年龄不允许我再做出小孩子的举动。
我特别喜欢运动,这可能与我小时候淘气有关。我小时候永远不知道疲倦,不管什么事情都愿意去尝试,当时,爬过电线杆,戏耍过浮冰,深游过大坝,在一片片不知名的领域,踏下自己的脚印,而当时也不怕疼,摔过之后立马自己起来便是。那时,一天都停不下,一点也不想停下。而现在呢?我却逐渐趋于懒惰了。
我的家庭是个比较刻板的传统家庭,父亲在家里有着绝对地位就算他在外面有着落差,但只要回到家所有一切的都会以他为中心。而他只给我见识了他的父权地位,而教育我的重任却放在了母亲的身上,而我母亲又是一个比较质朴的女人,她没有多少知识,所以她的教育只有打,把我打怕了,我也就事事不再反抗,开始学会了顺从,不再想着我本来也应该有主导权。而他们的教育也深深地影响着我,影响着我对所有事物都没有了本来应该有的热切,使我对所有的人或物保持距离却又不敢真正离去。我对待新事物的态度从来没有特别热切的追逐过,而即使主动靠近我的事物,我仍然画起了防线。倒不是说我不想接受,而是害怕,我害怕他们不属于我,我害怕他们在我这待过后便会离开。所以,我没有像表面一样坚强,我一直用着一个叫“无所谓”的面具来粉饰自己的懦弱。不断的长大使我渐渐忘记了自己曾经也是追逐过梦的少年。
现在,我也时常对未来充满幻想,但那种幻想是一种白日梦,描绘的是我内心最渴望却又不敢去伸手抓住的绯色。不过就算是梦,就算是我无法企及的美好,也一样让我身心激荡,因为我想,原来现在的我对未来仍然起着一定作用。所以,我开始试着抓住那到光,我开始试着去学习新的东西,我开始试着去眺望我曾经的梦。我在想我的懦弱并不能怪罪于我的父母,我的面具是自己带上的,所以也应该由我自己扯下。最后的美好是应该自己慢慢地去争取,而不是躺在一个地方怨天尤人、不知所谓地等待。而我也渐渐明白我为什么越来越迷茫,到不是我没有理想浑浑噩噩,而是我“野心”太大,想要的东西太多,而渐渐迷失了。而我又为什么会这么累呢,其实我知道,因为我懂事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