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光,把世界都点亮

作者:廖泰城 发布时间:2016-10-01

  黄昏,草场,孩子追着风筝在跑。夕阳的光线很微弱,却将整个天空和云朵都映得暖黄,让人感受到一种末日的温暖,笼罩全身。

  这是《追风筝的人》的封面,上面有简单的铅字:“这本小说太令人震撼,很长一段时间,让我所读的一切都相形失色......”起初,看到这句话,我很是不屑,因为几乎每一本书都会用“巅峰之作”、“独家发售”之类的字眼来吸引眼球。而相比之下,这句话略显苍白、单薄。但当我重读几次都不厌时,我发现自己从心底赞同它。故事很简单,却很震撼。

  12岁的富家少爷阿米尔和仆人哈桑情同手足,他们共同放风筝。在一次放风筝比赛之后,哈桑为阿米尔而受辱,然而阿米尔却因怯懦,自私地逼走了哈桑。不久,他也岁家人逃往美国。成年后的阿米尔始终无法原谅自己对哈桑曾经的背叛。为了赎罪,他再度踏上故土,想为不幸的好友尽最后一点力。不料却得知丑陋真相,再遇旧事,噩梦重演。记忆中的人和事都已面目全非。在经历肉体和精神的折磨之后,阿米尔老爷将“低等人”哈桑的孩子带回美国认作儿子抚养。作者卡勒德讲故事娓娓道来,轻描淡写,却似给人当头棒喝。故事的结局让我想起了《东成西就》的最后,女神用光讲邪恶的第八个天将周冲心脏的黑暗驱走之后,我看到他瞳孔里的微光,听到他用自己的生命去换取他人的重生,我感到他与阿米尔发自内心的同样深刻的忏悔和赎罪。除此之外,在《追风筝的人》中,不论处境多么艰难,内心多么绝望,阿米尔的眼里总有一道微光,照亮他前方的路,支撑起他前行的躯体。这微光,存在于每一个善良人的心底,那是良心的微光,人性的微光,是把世界点燃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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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说过,人的真实就在于人的缺点、人的不完美。人会犯错误,做坏事,才会有卡耐基《人性的弱点》。人的宝贵之处却在于:人的天性本身就可以是一道微弱的光。它能穿透人心底浓厚黑暗的污浊之层,到达人的眼睛,探究事物的本质,帮助人们找到正确的道路,让人为犯下的过错赎罪,洗涤污秽,还原纯粹。人性存在于每个人的内心。

  犹记《楼东赋》中,江采萍的独白:“长门自是无梳洗,何必珍珠慰寂寥。”她是开在盛唐的梅花,白梅如雪,不染尘埃。她的君王为了杨玉环将她冷落在一边,于心不忍又送去珍珠。怎料她如此决然,清绝自诩而自尊自重?安意如用生花妙笔重现了她的孤独清高,让我看到她“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的绝美姿态。也许,在那繁华宫廷中,她的结局必然孤独。天性便是宁折不弯,当初这天性便让君王喜爱,最终也必将是这天性令她香消玉损。只有那人性之美,留给世人评说。

  莎士比亚说:“时间会打破青春的华美精致,会把平行线刻上美人的额角;它会吞噬稀世珍宝,天生丽质。没有什么能逃过它横扫的镰刀。”但是我想说,有一样东西却不会也不该被它的镰刀收割,那就是人性。十年,二十年后,人性的微光仍会将世界点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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