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亦可绘就虹霓

作者:唐至博 发布时间:2012-10-30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多么绝望而颓废的文字!
  然而,当落日的余晖洒满窗棂之时,我煮鹤焚琴,听南屏晚钟岁月般溘然钝响,任情感的汪洋肆意纵横,在这自然造化昏晓的交界处,我愿静默伫立,去体味那唯美夕照带来的感动。
  莫道桑榆晚,为霞尚满天!
  正如人类学家,美学家卡西尔的描述,人类和自然之间存在着一种相互的节律感和认同感。春之绚丽温煦,夏之彩彻区明,秋之攒花染霜,冬之虬敛水蓄,都会使人产生相应的感应。于是,面对日之陨落,自是“暝色入高楼,有人楼上愁”。罗曼罗兰曾说:“生命注定是一个先激越后从容,先平淡后绚丽的过程”。也许,夕阳下的生命,已不是那个“夫子红颜我少年,章台走马著金鞭”的春衫行客,但历尽沧桑后的娴静平和,亦非几个黄口小儿所能领悟,那苍颜白发,颓然乎其见者,或许心中,正氤氲着世间的万里河山!
  必得要曾经沧海,才能指点归帆。
  在夕阳下,傅山绘就了虹。
  “论三晋人豪,迹异心同,风亮日永;作百年师表,顽廉儒立,霜满龛红。”金榜题名,本可在一方朝堂之上施展他秉政治国之才,可是,属明清易代之际,他惟有一身红衣蹒跚于山野,“哭国书难著,依亲命苟逃”,面对亡天下的愤懑无奈,在天龙山上,他看见夕阳穿破阴翳,那一抹耀眼的火烧云犹如他身着的朱衣一样绚丽夺目。
失意,无奈,愤懑,犹如阳光下的冰雪,烟消云散。
  于是,年逾古稀的他,着一袭红衣飘隐于山水,七松庵中有他沽酒望天的侧影,药岭山下有他舞月弄剑的古风,一部霜红龛集,嘹亮了世界,震惊了东方!
  在夕阳下,杜拉斯绘就了虹。
  她牵着雅恩安德烈,戴一副宽边黑色眼镜,披一件红色大衣,围一条黑白相间的格子短裙,指尖燃一支香烟,旁若无人的在夕阳中走过。她写作风格独特,电文似的语言常被别人模仿,她的情人一书,已被译作30多种语言,她的晚年,像一根燃烧的香木,火虽熄而炭犹暖。
  安谧,乐观,旷达的她,在夕阳下取暖,吟哦,绘就了华美的人生篇章!
  千年走马,江山更迭,夕阳为证!
  美国诗人厄尔曼曾说:“无论年届花甲,抑或二八芳邻,心中皆有生命之欢乐,奇迹之诱惑,孩童般天真久盛不衰”当我们老了,是否会成为一个空空的蝉壳,是否挂在岁月的枝头,张着口面对黄昏,却忘记歌唱。
  其实,面对夕阳,我们大可不必一味的感叹时光的流逝,生命的短暂,其实,生命的价值不在于长短而在于质量,只要是充分燃烧,释放能量,有益于世的生命便都能获得永生,只要怀有对生活执着的爱,夕阳之下,虹霓依旧令人心醉!
  但得夕阳无限好,何须惆怅近黄昏?

地址:山东省淄博市张店区新村西路266号(大学生艺术中心231室)

电话:0533-2782236 邮箱:xtw@sdut.edu.cn

版权所有 山东理工大学团委、理工青年全媒体中心